【黄少天×你】If Only
·听歌上头的产物/艰难复健
·不知道算糖算刀/OOC归我
If only we could turn back time
Back to the day we said goodbye
Maybe your heart would still be mine
My love if only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黄少天少见地沉默了。在被喧哗拥满的便利店里，沉默这种状态似乎不该出现，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更何况这句话的主语还是黄少天。
不过好像也是，从上学的时候，他就总是说不过你。当然不是说你话多，而是你的言辞总是简洁却一针见血，有时甚至显得有些尖锐。也正因此，你们两个当年还有个美称——垃圾话双侠。
“一个以量取胜，一个以质取胜是吗。”你当时还不留情面地点评过。
“我以为你在S市。”半晌，黄少天才小声说道，话音几乎要被淹没。
“嗯，某种程度上你以为的也没错。我昨天刚回来。”你挑好了东西，离开货架往收银台方向挤去，“麻烦让一下谢谢。”
后半句不是对他说的。黄少天看着一片嘈杂拥挤的视线里你的背影，忽然觉得如此陌生。
是啊，想来也有五年没见了。
说起你们的高中时代，其实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迹。不过是由普通的同桌，慢慢发展出了更密切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得自然而然，分开得也近乎自然而然。没有争吵，没有冷战，只有一句“那就这样吧”和“好”。
不像他，也不像你。黄少天怎么看都像会是拼命道歉又表忠心想挽救强弩之末的感情的，而你自认为会说尽一切尖酸的难听话，先让那人无地自容再让他愧疚着成为你的前任。
可是没有，都没有。不是，都不是。闻名全班乃至全年级的“垃圾话双侠”分手的时候，两个人的话加在一起只有六个字。
可能这就是生活最擅长的嘲讽吧。
作为一段感情，你们的故事实在显得有些太过平淡。有时候你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黄少天。
然而现在，这个曾萦绕在你心头多时的问题的答案是那样的直白。
“嗨呀五年没见你怎么还这个亚子，又不是那个油腻娃子，回来好啊回来好，我们大G市什么没有一个人跑那么远多辛苦是不是。你打算住哪呀还住以前的地方吗，我跟你讲拐角那家小店还开着没有关呢，有没有想念他家的……”
黄少天带着他标志性的聒噪凑过来，好像一团永远燃烧着的明亮炽热的火焰，瞬间把周遭都点亮。他还在念叨着什么，不由分说地把手中的商品放在收银台上、你刚摆上去的旁边。
若是换了别人你定会带着些恶感拉开距离，可黄少天，你却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只任由他靠近。
一如当年他在你身侧。锲而不舍地试图敲碎你冰冷坚硬的壳，撬开一个角顺着透进去的依稀光线喊着喂喂有人吗。
“我还住以前的地方，和爸妈一起。”
“那好呀，我也没有搬家，我们还顺路。”黄少天也结完了账，跟在你身后走出了店门。已是日暮时分，你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口，心中讶异于自己还有从他一大段话中快准狠地找出重点的能力。
你脚步和心绪上这点轻微的停顿犹疑全被黄少天收在眼底，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故作自然地顺着怎么太久没回来找不到家啦的低级笑话；左手提着塑料袋右手也背到身后，他怕他会下意识地去牵你的手。
像五年前的每一个放学。
同样的时分，同样的路途，你们一同走过无数次。这一小片街区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印上过你们的足迹，悠闲或匆忙，喜悦或悲伤。黄少天出现在你家楼下的频率太高，以至于你的父母都发觉了异常，状似不经意问你那个男生是谁的时候你陷入了几乎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危机感。
可最后他们却没有真的干预什么。
可最后你们自己却分开了。
造化弄人啊，黄少天心想，当年他怎么就能怂到这种地步，连校园恋里最大的Boss父母这关都不再是障碍，万万料不到的是他自己的退缩成了那个变数。
是的，是他提出的分手。你从来都是个自律自强到近乎冷血的人，大概这也是你父母默许你们关系的关系的原因之一。从高一你就把感情生活和日常学习的界限划得清楚明白，到了高二更是给自己定了严苛的日程表。黄少天知道你的目标是S市的某所知名高校，他每天坐在你身边也看得见你一步步地在向它靠近。你的未来是不需要假设条件的光辉灿烂，最差也是一个一帆风顺。
而他呢？学习马马虎虎，游戏倒是打得风生水起。可那个时候职业联赛还在刚刚成型的挣扎阶段，前路每一步都是未知的黑暗。虽然早已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定，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敢搭上一个你。
都说少年狂，疯狂的狂，狂热的狂。要是谁敢侮辱他的梦想，说他就一个打游戏的将来肯定没出路，黄少天那是必定撸起袖子跟他没完；可当面对你的时候，他却会矛盾地陷入自我怀疑。
大概也只有你会让他这样了，他自嘲地想。
最后他还是在离开学校的时候，选择离开了你。
追逐各自梦想的人不该互相打扰。
然后，五年后的现在，已经是“一场比赛十几万上下”的剑圣的他，在同样的街边，听你讲述你这段时间来是如何遭遇了人际僵局、考研失利、求职碰壁。一字一句轻轻飘飘，却像有实体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大概也是累了吧。”你感叹着，“一个人奋斗了，有时候就支撑不住，想逃避想休息，想找个依靠。”
说完这句话你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忙不自然地偏过头闭口不言。你极少在人前展露你柔软脆弱的一面，以至于有时别人和自己都忘了人都是会有感性的。
机器都需要休息，何况人不是机器。
这一瞬间你“不像你”的游离让黄少天几乎要脱口问你那个依靠可不可以是他。黄昏是个太特别的时分，一切都蒙上了层不真实，如同幻境；黄少天恍惚间竟生出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不不不，没有物是人非，分明从来都是你和他，没有变过。虽然你不再是当年的你，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他，可有些东西，任岁月变迁，始终如一。
时间不能折返，旧事无法重来，但当下，总还可以改变。
“你没有换手机号吧？”
脚步停顿，缓缓转身，眼前二十二岁的黄少天明明该叫你无比陌生，可你却隐约觉得，有什么是那样熟悉。
“没有。”
“刚才楼下那个是你高中时候那个小男友吧？”
你放下手中提袋有些讶异地望向母亲。
“我们只是刚巧碰见。”
“没什么，我就问问。”她摆摆手，“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事该自己去打算。不过要是能早点定下来，当然更好。”
“也许吧。”你看着手机上黄少天通过手机号搜索发过来的微信好友申请含糊着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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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重读一遍，可以下定论是复健失败了。
不过我不会走的（严肃脸）我会一直努力复健下去（？）
我就算爬墙，也还有一只脚在全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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