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你】Was
·钝刀杀人/没头没尾的片段纯刀
·大概很OOC/女主可能不太讨喜
你是被缠绵在后颈上的吐息吵醒的。带着些热度破开周遭的空气，激起一层不愉快的鸡皮疙瘩。
睡意几乎是瞬间全消。可身后的人似乎只是迷糊间的动作，在凑上来揽紧你后便又沉沉睡去。你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手臂间挣脱，翻过身来面对他。
他一副睡熟了的样子，凌乱的发丝有几根粘在脸上，肩膀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睡梦中舒展的眉目，难得安静轻抿的嘴唇，因你的离开而缓缓收回的手落在枕边。
若是换了从前的你，此刻一定已经被撩到少女心爆棚呼吸不稳，用几乎能化作实质的目光一遍遍描摹他的轮廓；最后又多半会忍不住，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早安吻——毕竟一早醒来看见爱人在身侧，可是你少女时代最向往的事情之一。
但那是从前了。虽说现在你们还是实打实的男女朋友关系，但在心里你已不愿用“爱人”这个词来形容他。
爱人，爱人，心爱之人。没了爱，这两个字就像赤裸裸的嘲讽。
“你醒啦？”
黄少天的声音打断了你纷飞的思绪。他终于睁开眼睛，伸过手来似乎下意识要拥你入怀，却在半空又生生顿住，半秒犹疑后无力垂下——刚才你的逃离他并非一无所觉。
“今天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你不是要比赛吗，我无所谓的。”
你坐起来背对着黄少天换衣服，裙子拉链拉到一半有些费力。往常到这时候你都会含羞带怯地叫他帮忙，搞得他明明什么都干过了指尖也微微颤抖；可今天他正打算靠过去时。却见你另一只手从肩上伸下来，扭着身子自力更生解决了问题。
说着见外的话做着见外的事，房间里最后一点旖旎的气氛也被消耗殆尽。
“没关系的晚上比赛上午自由活动，我本来也没有事做。”
换衣服的事上男人总是比女人利索得多，说话间的工夫黄少天已经掀了被子拉开窗帘。周六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毫无保留地洒进来，坦诚得让人心虚。
“我也没什么想干的，那就随便走走吧。”
你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不再焦灼地期待他的消息，晚上的视频通话也成了负担；从前盼星星盼月亮的他到你读书的城市打客场比赛，现在也变得没那么激动人心。昨天晚上战队里其他人看到来接机的你，都默契地为你们让出了空间，可你却是一路无言，只有黄少天不停倒着没营养的废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有多拼命地想要拯救尴尬。
想到这里你从洗手间探头出来看，床头柜上摆着的付费用品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这换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思议，小别胜新婚怎么可能不干柴烈火。
……这样想来前面的表述貌似并不准确，语塞的是你烦躁的是你，推开他说没兴致的还是你；而他，一直在试图把一切拉回正轨。意识到这一点，心像被人攥在手里一样抽痛。你盯着酒店洗手间斑驳的镜子里映出的人影，像在无声地质问她你的爱都去了哪里。
你第一次佩服起身体无形的记忆，这样满脑子糨糊的状态竟然还能化出个能看的妆。拔下房卡递给黄少天，你忽然眼眶一酸，借着出门的动作匆忙转过身去。
是你追的黄少天。
明亮耀眼像太阳一样的人似乎理所应当吸引着同学们的目光，你也不例外。年少的感情总是单纯又热烈，眼神一瞬擦过如同流星，像窗外盛夏的阳光一样燃烧着，把你们都点燃。＊从小心试探到大胆追求的变质似乎也没用多久，牵到他指尖的那一刻，地球似乎都停止转动。
普通的形容词过于单薄，复杂的修辞又显得花哨，总之已没有语言能够描述你们的感情，哪怕是他进了联盟你到了外地读书之后。你的舍友他的队友天天抱怨自己就个狗粮养的，你只好无奈地笑，又被控诉连表情都甜度过高。
就这样蜜罐子里泡的一样的生活，别说终结了，吵架你都几乎没思考过。可就像高中语文课本里那句“早熟的代价是早衰”，烟火短暂的绚烂过后，夜空的冷寂才是永恒。
你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可你确实真真切切爱过他，用最烂漫的年纪爱过他。你甚至无法想象不爱他的自己该如何存在。
但你现在也确实不爱他了。
至少没那么爱他了。
爱与不爱，又为什么不爱？这些问题像一个无尽的漩涡把你卷入，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晚上你的比赛我可能不能去看了。”你拨弄着面前的食物毫无食欲，“学校还有点事。”
黄少天点了点头，少见地没有发表评论。他垂着眸子，睫毛半遮住总是明亮的眼睛。你目光追寻着他的，试图从中找回曾经年少时那些炽热的恋慕与心动，却以失败告终。
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算得上几年的恋爱长跑，中间还有一半的时间都身处异地。究竟是热恋期结束得太晚还是七年之痒来得太早，你想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那难道要说分手吗？
这两个字太沉重也太滚烫，好像要把你烧成灰烬，你不敢碰、不敢想。黄少天是火，是温暖，是光源，你不可能和他分开，那是天空坍圮山崩地裂的世界末日。
他低着头坐在你对面，把毛茸茸的发顶留在你视线里。你觉得自己还是不舍得放手的，可是，可是……
“走吧。”
你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下摆，忽然郑重地看向也作势欲离开的黄少天，一字一句道：“祝你晚上比赛顺利。”
他对上你的目光，彻彻底底地愣住了。这是自昨天你们碰面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视，彼此的眼神中似乎都涌动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又好像干净得清澈透明一望见底。黄少天打过多少场职业联赛就听过你多少次祝福，面对着面的隔着电波的，热血沸腾的甜蜜撒娇的，多到无法计数，却唯独没有如此严肃的。敏锐如他自然早早发觉了你的异常，只是不知从何开口。
黄少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时间改变了他，还是距离改变了你。＊如果这段感情是场烈火，最后他和你是化为废墟，还是涅槃重生？
“我会加油的。”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你看着他，一句“下次我一定去看你比赛”怎么也出不了口。
＊注1：化用自 吴雨霏-明知做戏 歌词“等一个眼神求证/一瞬擦过如流星”
＊注2：化用自 张靓颖-Could You Stay with Me 歌词“是时间改变了我还是/距离改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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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不是写了篇意识流的现代主义文学（？）
最近文风诡异，我自己都摸不到头脑，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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